几个小廝抄起棍棒就要动手,突然——
“啪!“
一声清脆的鞭响划破空气。
只见秦昭翎手中那条乌黑油亮的马鞭如灵蛇般甩出,精准地捲住为首小廝的手腕。
“我看谁敢动!“
她杏眼圆睁,手腕一抖,那小廝顿时惨叫著鬆开了棍棒。
李灵芝也走到秦昭翎身旁,眼神清明锐利。
“呦呵!两个小娘们儿也敢在爷面前耍横?“
卢三眼中凶光毕露,突然从靴筒抽出一柄短刀。
他猥琐的目光在李灵芝身上来回扫视,尤其在看到她衣襟下若隱若现的红斑时,更是露出令人作呕的淫笑。
“看你们的衣著,想必也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,不过,什么人家在我们卢家面前都不值一提!”
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:“连当今陛下对我们卢家也得礼让三分!就算今日把你们三个都绑回府去”
说著突然伸手要去摸李灵芝的脸:“长安城也没人敢管!”
秦昭翎的鞭子“啪“地抽在他手背上,留下一道血痕。
卢三吃痛缩手,却更加猖狂:“等玩够了,就把你们卖到平康坊去!”
典啊!
真典啊!
楚天青无语的看著面前的一幕,这古代强抢民女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吗?
不过,这俩可不是民女啊。
秦昭翎是秦琼的闺女这点不用多说。
这个李灵芝的身份恐怕更甚。
能跟秦昭翎玩到一起的,还得被尊称一声姐姐,那她爹怎么也得是个国公级別的人物。
而大唐的李姓国公,也不过就两个。
李靖、李勣。
对了,还有个河间郡王,李世民的堂哥。
李孝恭。
这仨人你挑一个吧。
勛贵和世家,这要是碰一碰应该也挺有意思的。
当然了,除非是卢氏脑子抽了,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个下人去跟国公撕破脸。
不过
那都是后面的事儿。
现在还是要处理当下的问题。
楚天青皱了皱眉头。
即便秦昭翎跟李灵芝自小学武,但若是面对十来个手持棍棒的男人,那肯定也打不过。
就说后世女拳王张伟丽,对付两三个普通男子自然不在话下。
但若同时面对五六个持械壮汉,那绝对得掉头就跑。
更何况秦昭翎她们的身板,比起职业拳击手来,可是要单薄得多。
“看来,还得我出手啊。”
楚天青寻摸著,看卢家小廝已经围了上来,当下对秦昭翎说道。
“先稳住,我去去就来。”
说完便快步闪入內室。
秦昭翎望著他离去的背影,握著马鞭的手不自觉地收紧。
她本该鬆口气的,至少楚天青不会受伤。
可心头却有一丝不解。
他去屋里,又能做些什么呢?
难道还是像上次那般用迷药?
可,这次还会有机会吗? 秦昭翎正寻思著,耳边就传来卢三令人作呕的声音。
“看见没?”
卢三的狞笑突然在耳边炸开:“你们护著的男人就是这么没种!让两个小娘子挡在前面,所以说啊,你们不如跟著我,起码我不会让你们受这委屈。”
“滚!”
秦昭翎突然暴喝一声,手中马鞭狠狠甩在地上,发出“啪“的脆响,板面顿时留下一道白痕。
“要么滚!要么打!”
“行!爷我看你真是不知好歹。”
卢三脸色铁青,猛地一挥手:“上!把这两个小娘们儿给我绑了!”
就在小廝们打算一拥而上的时候,內室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。
“轰——嗡嗡嗡!!“
那声音犹如雷霆炸响,又似百兽齐吼,震得窗欞都在簌簌发抖。
眾人全都愣在原地,不知道屋內发生了什么。
声音愈发临近,眾人的鼓膜都快要炸了。
就在这时,楚天青拿著一台造型骇人的铁器大步走出。
那器物通体漆黑,前端三排锋利的锯齿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疯狂旋转,尾部喷吐著青黑色的浓烟,所过之处的地面都在微微震颤。
“西域雷火断金锯!”
楚天青的声音几乎被油锯的轰鸣淹没:“专治各种不服!”
“来啊!”
“你们谁上!”
他猛地將锯刃往地上一劈,火四溅中,坚硬的青石板如同豆腐般被轻易切开,碎石飞溅到卢三脸上,划出几道血痕。
小黑团儿“嗷“地一声钻进了沈灵儿裙底,只露出个瑟瑟发抖的尾巴尖。
其他人也想钻进沈灵儿的裙底
但觉得地方应该不够。
秦昭翎手中的马鞭啪嗒落地,红唇微张,完全忘记了合上。
李灵芝更是惊得倒退两步,后背直接撞上了门柱。
这两位將门之女虽见过无数神兵利器,但这种只是拿著就能如此骇人的东西,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“我去,楚小子这又是掏出好东西了。”
院外的一棵老槐树上,程咬金躲在粗壮的树枝后面,看著那咆哮的油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“我刚刚是不是多此一举了?”
“这还用叫人吗?”
“来啊!”
楚天青將油锯高高举起,高速旋转的锯齿带起凌厉的劲风,吹得他髮丝飞扬,衣袍猎猎作响。
“不是要绑人吗?答不答应!”
说著,他目光锁定了面前一个呆滯小廝手中的齐眉棍。
只见他手腕一沉,油锯呼啸著朝那根碗口粗的硬木棍劈去。
“嚓——“
一声轻响,木棍应声而断。切口平整得如同镜面,被锯断的半截棍子“啪嗒“一声落在地上,滚了两圈才停下。
整个过程轻鬆得就像热刀切黄油,连半点阻滯都没有。
那小廝呆若木鸡地看著手中剩下的半截棍子,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油锯排出的青烟飘到他脸上,混合著一股刺鼻的油脂味,嚇得他不由得后退几步,隨即脚下一滑,“扑通”一声摔打在地。
卢三见状,脸色也是瞬间惨白如纸,额头上更是冒出了冷汗。
棍子都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。
那要是在自己身上来这么一下
断气前能看到自己的肠子什么样不?